Day59/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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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絳去年五月去世了

享年104歲, 這種長壽我直接想到宋美齡

楊絳的作品我讀得不多

除了《幹校六記》、《我們仨》和《走到人生邊上:自問自答》

上個月也讀了她的《洗澡》

 

這四本作品裡我最愛 《幹校六記》和《洗澡》

前者在小時候讀的, 大約是中學時間吧, 讀完 《圍城》後也把這本找出來看

剛好那時我非常沉迷到二手書店裡淘書, 甚至在那邊免費打工換書看

而意外之下找到一本接近九成新的 《幹校六記》

裡面說的是下放的生活

而《洗澡》說的是「三反」思想改造

如作者在前言裡說:

「解放後知識份子的‘三反’思想改造,因‘脫褲子’、‘割尾巴’的別稱不雅而命名為‘洗澡’」,這就是書名的由來。

 

從來沒有經歷過文化大革命, 可是卻對這方面的書籍很感興趣

我想是因為地緣關系

在我認知裡, 普遍對毛澤東的評價都是負面的

唯獨從我媽那邊的親戚口中聽到的

都積極正面

原因是他們是住在鄉下的農民

小時候回鄉下(就是外婆那裡)

老房子會貼有毛澤東的照片

隨意就能找到類似毛語錄的東西

舅舅也說, 如果沒有毛主席他們早就餓死了

然後會引起與我的一些激烈辯論, 明明他讓大家窮得吃樹皮

而每一次結論他總是說, 他可能帶來很多壞影響,

可是對農民來說, 他是神, 除了感恩還是感恩

以前的暑假我會回去鄉下, 那時是夏天收割的月份

我也會下田幫(倒)忙

小孩子嘛, 跟著一群表哥表姐玩什麼都開心

每每離開就哭個半死

舅舅算是沉默寡言的人, 但偶數也和我說說他們孩提時的故事

就是我無法想像的農村生活

而楊絳寫的下放或者思想改造也完全是我無法想像的

卻讀得津津有味

 

很多人驚訝於楊絳的毅力, 在先後失去最愛的丈夫和女兒後

仍孜孜不倦地工作, 為錢鐘書整理手稿, 日行7000步

(看看自己的計步器, 才4000步)

大學時我曾經再次接觸這個名字

源於我在修讀西班牙文時提到《堂吉訶德》這個故事

而楊絳就是中文譯者, 寫出至今最有影響力的中譯本

 

不過有兩點我必須致歉

我一共讀了兩次《我們仨》, 第一次讀得很心寒, 完全沒讀懂

後來過了幾年收到兩本《我們仨》, 包括中學的中文老師送的

我又撿起來再讀一次, 才感受到裡面的痛

還有一點就是

我沒有對《走到人生邊上》這本書產生同鳴或者喜愛

非常遺憾

或許年近半百再來讀又是百般滋味在心頭

誰知道呢?

 

「年輕的時候以為不讀書不足以瞭解人生,直到後來才發現如果不瞭解人生,是讀不懂書的。讀書的意義大概就是用生活所感去讀書,用讀書所得去生活吧。」

--楊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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